放假去拉薩 (甘南之行-12-)

在山坡上遇到一個藏族家庭
那是眺望拉卜楞寺必去的山坡
深秋午後的陽光斜斜照在山坡上
讓眼睛和身體感到無比舒暢
這也是我在一個星期內
跑到這坐山頭好幾回的原因
關於遇上的藏族家庭
是個年輕的家庭
男的穿夾克西褲
女的穿傳統藏服
抱著個小寶貝
還有一對老夫婦(後來知道是他們在夏河的親戚)
起初他們在拍照
我在眺望
各自享受此時此地此刻
誰也不打會擾誰的情趣
想是因為幫他們拍照
所以便有了一小段的對話
他們是從瑪曲來的(西南二百多公里外)
到拉卜楞趕法會(每年秋分的農曆九月二十七﹐拉卜楞的喇嘛們會跳一整天的法舞)
我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男的說他們在旅行呢
目的地是拉薩
最快一個多星期後就會到達
但他們時間不趕
我笑著讚他們
一家人去旅行實在太好了
我問他離家這麼長時間可以嗎
他說可以
我猜問
現在入冬不能種田
所以就可以出行﹐對嗎
他點頭說我猜對了
啊﹐你們挺懂得生活的樂趣(我說)
反過來
要我家的老爸騰出幾天一家出去玩
多年來都像看流星一樣
等到脖子長了才會實現一次(當然﹐那也是因為老爸很努力賺錢﹐養活我們)(其實﹐很多香港老爸都是一樣)
年輕夫婦兩個也很悠然的
寶貝也很乖
感到他們沒有讓工作忙透了自己的生活(南方城市的生活卻是反向180度)
他們生活的地方
也許允許了
生活裡的慢拍﹐快拍﹐與修止符的調味剛剛到位
他們像深秋晴朗的午後陽光
棉棉的
仿彿看到他們每到達一個地方
會站在夕陽前拍留念照
他們是一齣幸福電影
而片名<放假去拉薩>的尾聲
將會是他們抱著小寶貝
站在布達拉宮前
來個家庭大合照
九十年代那首有的士高音樂編曲
歌名<來到了拉薩>的流行曲
慢慢變成謝幕的背景音樂
啦啦﹐來到了拉薩﹐來到了布達拉…
啦啦﹐來到了拉薩﹐來到了布達拉…

你喜歡小孩 (甘南之行-11-)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郎木寺了
黃昏山頭上
我站在神香塔前眺望郎木寺
遇到三個小女孩
她們從旁邊轉出來了
一個八九歲拿著小書包
另外兩個比她高出一個頭
應該有十一二歲吧
跟她們用漢語﹐英語﹐藏語說了句<你好嗎>後
就像糖年糕
黏著我了
我也挺喜歡給她們黏著
遇上小孩時
通常我會逗她們幾句
然後讓她們自由發揮
跟她們沒年齡分隔般交流溝通
她們問香港明星我喜歡的是林心如還是趙薇
我說林心如是台灣的而趙薇是大陸的
看來大的其中一個很喜歡<情深深雨矇矇>
我問小的書包裡藏什麼
她說剛派了測驗卷
然後很熱心的
蹲下來拉開書包
把測驗卷拿出來
她打開被接成一半的測驗卷
細看一下
是漢語拼音的測驗
需把不同的圖畫所表示的
用英文拼音寫出來或
劃斜線把它們聯起來
有hou-zi, ban-ma, xiao-niao
我跟著英文拼音念起來(猴子,斑馬,小鳥)
線是聯上了一個小猴子的圖畫
哈﹐好可愛(我說)
哎﹐八十四分﹐很棒(我贊小女孩)
是個好學生呢
她們問我去了仙女洞沒有(是當地挺出名的天然溶洞)
要去嗎(她們問)
我說天快黑了﹐不去了(其實此刻的山坡已變成仙女洞)
我的糖果剛在河邊一早派完了
陶出數碼照相機
跟她們在玩自拍照
我說我住在山腳的那一邊
她們要送我會賓館
帶我走小路
路上碰到背著小娃兒的阿呢(藏語阿姨的叫法)
阿姨用藏語跟她們說了幾句
微笑向我點頭
然後拿了小書包走另一方向
我問
阿呢是不是叫你們不要玩太久﹐快點回家呢
嗯﹐大的點頭
我猜對了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就在剛討論完林志穎時
走在我右邊的女孩說

你 喜歡小孩

秒針停頓了一刻
嗯﹐我點頭
這是我第一次從小孩口中得到的評語
一句話打進心頭
朋友曾經說過
小孩的心最清最真
能看出
甚麼是裝的
甚麼是真的
我想
我就是真的
我並不只是把她們當小貓般逗著玩
或把自己當大貓讓她們玩
我喜歡她們的心清
我要學她們的心清
你喜歡小孩﹖

公車上的喇嘛 (甘南之行-9-)

因為這次是獨個兒跑到甘南
所以也沒有包車
主要的交通是
中國四大亂之一的
公共汽車
坐公車算是
苦樂參半
苦包括要閉著(註﹕好幾個小時不喝水不上廁所)
和車一塊兒不停崩地
(註﹕崩地-跳的士高。此處用作比喻路沒有修好﹐
要把公車當作是四驅車﹐攀爬在顛坡的泥路上)

還有吸車內二手煙

至於樂
莫過於是源路的風景
其實
車內的風景也挺好看
因為是甘南地區
所以有很多喇嘛乘客
都是去其它的寺廟或是回老家
有時候喇嘛一個兒
有時候也會幾個一塊兒
我會偷偷的留意他們
有次車停在泥路上要換輪胎的時候
車上有一半乘客跑了下去
抽煙看司機換胎
有些去方便方便
而我
在車上看了喇嘛跟浙江人
心平氣和的
辨論中共對西藏的開發
究竟是在幫助發展西藏
還是利用西藏的自然資源在發展中國
這算是我看過
最有意思的辯論
因為喇嘛的辯論邏輯強得多
很快浙江人也就靜下了
只好繼續吃瓜籽
另外
一次
前面坐著兩個喇嘛
在六個小時的車程上
會很自得其樂的
提著小卡式機在播藏音樂
一會兒互相說笑
蠻愈快的
有時他們睡著了
有時當我發獃時
會聽到他們在誦經
和喇嘛們也有過
丁點的交流
當時走了一半車程
左前方的的喇嘛
右手拿著兩個橘子
往後遞過來
但他頭卻沒有轉過來
那時
我不好意思的說
不要啦不要啦真的不要啦
不要啦不要啦真的不要啦
就在我重複第二次時
那隻右手開始慢慢鬆開橘子
我只好伸出雙手把橘子接住
連聲說謝謝
然後像小孩的趕緊在吃
橘子很甜
過了一個小時
同一個小節又重演了
喇嘛的右手
又拿著兩個橘子往後的遞過來
我也重複了一樣的反應
他也一樣的慢慢鬆開手
甘南公車上的的橘子
甜得有意思

熱水淋浴 (甘南之行-8-)

天生愛洗澡愛洗頭
在香港上飛機之前
忍痛把頭髮剪短了
為了就算在冷天的甘南不用吹風筒
也可以洗頭不著涼。
有熱水淋浴嗎﹖
是我這個典型愛洗澡的南方人
找賓館時必備問題
甘南之行
算是不同價錢的房間
連帶不同淋浴的情況
也都領教過
有次房裡有二十四小時淋浴
其實只有晚上兩個小時
的水壓比較可以
其餘的二十二個小時的熱水
像沒扭緊的水瀧頭
輕輕的流過去了
換了一個賓館
房的裝修好一點
也帶浴室
只是熱水是限時供應
早上七到九
晚上六到八
有次七點半回房間
安頓好後
跳進浴室
洗了半個頭
熱水就流乾了
怎麼了
我的手錶明明說
我還有十五分鐘
唉呀﹐對了
我的手錶
又怎能代表賓館的標準時間呢
第二天早上
首要是把手錶跟著賓館的大鐘調教
果然賓館的世界比我的是走快十分鐘的
熱水跟時間性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從郎木寺再回到夏河時
心想不如省點錢
也得讓自己磨煉磨煉
便住進了床位間
廁所和浴間是共用的
熱水也是限時
每晚八到十。
從院子裡找到印有女人剪影的浴室木門
浴室像實電影裡看過集中營內的浴間
回到現實
門打開是一條廊
右面是用瓷磚矮牆分隔成三間的浴間
每間有個開燈的按鈕
燈暗暗的
還會隨著不穩定的電壓
在不同的暗度徘徊
走廊的燈也是暗暗的
有點似夢迷離的感覺
水卻是挺熱的
重點落實了
迷離的感覺也管不了那麼多。
一個晚上從晚飯開始
電壓徘徊於有與無之間
賓館的餐廳也順應
徘徊於現代化與燭光晚餐之間
有電了
心想趕緊去洗澡吧
拿好東西快踏出房時
腦袋閃出更重要的想法
那就是
此刻有電不等於彼刻有電
腦袋叫我別忘了手電筒
把手電筒安放在浴廉後的木凳上
心想洗快一點應該沒事吧
洗呀洗呀
熱水繞起熱騰騰的蒸氣
好舒服
嗯﹐電壓又高低徘徊了
洗呀洗呀
嗯﹐原本已經挺暗的燈光
源著很慢的速度
棉棉的暗了再暗了再暗了
一個時刻過後
漆黑裡只有我﹐水聲﹐還有興幸
自覺小聰明地保持鎮定
把預設的手電找到開動了
那是前天在大街上買的
也是暗暗的
我把它放在廉子後
廉子變成暗暗的光幕
照在滿佈蒸氣的浴間
挺像X-檔案的場景
嗯﹐都是不要分心想太多
不能讓沒電壓
打斷了
享受熱水淋浴的情趣

-後記
(在甘南待了兩個星期
回北京之前在蘭州住進了三星酒店
發現自己按著水隴頭
反複把熱水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反複洗臉洗手
是很心滿意足的感覺
二十四小時熱水
是我對現代化始終有點戀戀不捨
的一個重要關鍵)

憐憫 (甘南之行-7-)

郎木寺在甘肅跟四川的交界上
寺廟分佈在兩個山頭上
一個山頭屬甘肅
另一山頭歸四川
那一天我兩邊跑
午飯後在一邊山坡上的轉經廊
遇上了婆婆
她握著轉經筒坐在一旁休息
我微笑著向她點頭
用藏語跟她問好
她也微笑點頭
這是我常用的身體語言
算是帶點希望沒有打擾的意思
日落時我走到另一邊寺廟的山腳
也是看著看著的走著
又碰到了婆婆
她握著轉經筒慢慢的走在我前面
她看見了我﹐笑了
我也笑了
我們繼續走
忽然婆婆停了下來
轉過身走到我跟前
原來婆婆身軀很瘦小
她把手放到胸前的衣襟裡
在掏些什麼似的
我想她是不是想我幫她什麼呢
或需要些什麼
當我在猶疑應不應拿錢包出來時
她笑著拿出了一個萍果向我遞過來
我差點快哭出來了
為什麼
每每
只會想到
作出施予的必定是我
而瘦小的永遠比我弱
需要被施予
婆婆微笑拿著萍果施予給我
心也被她給的憐愛全溶化了
我的心哭了笑了
我笑著揮手
說我不要萍果
但連聲說謝謝
很感謝婆婆
讓我認識
憐憫-compassion 的力量
是應該沒有強弱富貧之分的

向自己走過來 (甘南之行-6-)

拉卜楞這三個字﹐
七個月前開始
一直只存在於
我從書上和朋友的憶述上
建立的一個虛擬的地方
只知道
她是藏傳佛教裡
格魯派(黃教)六大寺院之一
座落于甘肅南部
一個名夏河﹐風光如畫的地方
拉卜楞寺像實一個我要找的人
需然知道一點線索
但其實並不真的認識她
只順著別人告訴我
她的氣味去尋找
找她是有原因的
就是希望
她和她這個地方的建築﹐村落﹐民居﹐居民
能成為我下一個研究的目標
車快到達夏河之前感覺有點亂
像是找對了人後
見了面
卻不曉得應該說些什麼好
下一步應怎麼走似的
到步那一個下午
看到了她
跟我虛擬的形像差不了很多
總算終於找到了
心也踏實了
但卻有點對不上號入座的感覺
地方是找著了
怎麼去繼續進行初步的考察
卻感到有點無從著手
但也知道自己很想得到尋找的答案
真是有點不對勁
吃晚飯時碰到老外
他是一個老木匠
來了夏河拉卜楞有好幾天了
我跟他談起了
我的不安和面對的孤獨感
說著說著
他的經驗是
要先放開那很用力尋找的感覺
然後
讓自己從容放鬆
那麼
一切便會自然的向你走過來
他說往往這將會是最奇妙的
第二天
我帶著這個小建議出發
參觀了寺院一下
在橋邊停下來看著聽著水聲
橋邊的老婆婆笑著拍打她坐的石凳
示意邀請我跟她坐
我笑了
需然婆婆不大懂漢語
但我也聽懂了她就住在附近的村落
每天也來走轉經廊
她也問了我從那來的
是一個人嗎
我說我一個人從香港來的
她起初不大相信
後來她笑著豎起姆指
還教了我阿瑪瞇貝麼堪的正確發音
她就是第一個
向我走過來的答案
跟婆婆道別後
我走到西面轉經廊連接著
那條後山坡上的小路
走轉經廊的藏民必須經過此路
才能接上東面的轉經廊
我走著走著
突然後方跑來了
一隻小手套進我的右手
牽著了
是一個十一二歲
身穿粉紅色很漂亮的小女孩
她跑跑跳跳嘻嘻的
我想天啊
從那跑掉了一個小天使來
還有兩個小女孩跟她一塊兒
她們三個像蝴蝶
在我身邊轉來轉去
還請我吃零食
她們不大懂漢語
她們喊我媽媽媽媽
也是嘻嘻哈哈的
我教她們應該是阿姨才對
在日落時份
遇上向我飛過來的小蝴蝶們
陪我走了一段路
美妙極了
以後
讓我把這一天學到的
來給自己和朋友解釋什麼是
從容放鬆
去讓一切奇妙的向自己走過來

活佛。活。佛。(稿一) (甘南之行-5-)

我對活佛的這個詞的認識
開始于一些在墨爾本的大學年代時
接觸的書和西方的電影
看字面
感覺那是
很神性帶神秘感
而且英文的翻譯就
更加利害
叫 living budda
最近這兩年真的對藏俗文化
想去作認真的研究
每到一個地方
和一些人談話之後
會反問自己的內在理解有多少
這次甘南之行也對活佛這詞有所理解
在此概括一下

如果想避免
字面上美麗的誤會
我想活佛
可以解釋為
一個很出色的出家人的轉世
reincarnation of a greater lama
嚴肅來說
他不算是佛
更不是活著的佛
活佛只是叫法
在以前傳統的藏族社會上
出家人是修佛也算是社會的知識代表
而民眾側負責幹活糊口
放牧種田
平民一般不讀書
想讀書修佛就要出家
出家人就說是疪祐平民
有點像西方中古世紀
的修度院和平民的關係
當一個修行高的出家人離世時
平民會感到很婉息
很期盼他沒有離去
在佛教的理念裡
人的身體是暫時性的
但靈魂是不滅的
人必需順著自己此生的業績
帶著靈魂作不斷的輪迴
才能最終修成佛
人此生作好業績
來世會再成人
繼續修為
若此生作了罪業
來世會成畜
或掉進比這個世界更低的界
藏人朝著這個佛教輪迴理念出發
去世了的得道高僧
理論上會再轉化為人
現實若找到他的轉世
便能讓人民再能得到他的庇陰
這個把輪迴轉世實體化
只有在藏傳佛教中找到
而印度和漢佛教裡是沒有的
這可是很有意思的一點
換一種眼光
也可順著社會文化這點去思考
以藏族的社會模式
這是一個維持社會﹐
政制﹐宗教於一個平和狀態
蠻完美的方法
我問札札老師那他們怎知道
那個小孩才是活佛的轉世
扎札老師說經過多年這傳統
藏傳佛教有他們自己獨特的方法
而是我們外行是看不懂的
這就是我現在對活佛的新理解
以後了解更多是會再作補充

背著放大鏡出走 (甘南之行-4-)

本身是個四眼的
每天早上也習慣了
首先找眼鏡戴上
才能看清楚
最近發覺
自己原來也背著一個放大鏡
出發前
很擔心這些擔心那些
常把一些感覺
用放大鏡
想仔細的檢視清楚
然後
不之怎麼的
想是習慣了吧
把它再放大
再放大
把原本的仔細心
變成了擔心
再放大
變成了懮慮
再放大
變成了焦慮
然後整天皺眉頭了
但人還沒踏出安樂窩半步
天啊

到達夏河後
自覺了
這些建立在自己幻想上的虛擬
是虛幻

要小心
不要再上自己的當

坐小車去夏河 (甘南之行-3-)

第一晚沒睡好
睡得很淺
總是標準時間每兩個小時
睜開眼一次
終於睜著眼等到鬧鐘響了
天也開始亮了
坐上三輪汽車
趕來車站
這次要背著大背包
穿過那些人海
有些會拉著我一點
問﹕去臨夏嗎﹖去夏河嗎
需然是沒有惡意
但心想如果他們再用力一點
說不定我會失去重心
和背包一起倒在地上的
想到這兒
心裡有點冒汗
但想到這兒時
發現自己一早穿過了人海關卡
找到停車的地方
終於找到去夏河的車
那是在一大叢大巴中的一輛小巴
乘客也不多
心想
不曉得公車的大小
是否代表了
目的地的大小呢
有點蠻有趣的感覺
心裡笑了

坐小車去小地方呢

甘南的前一步 (甘南之行-2-)

蘭州是一個挺大的城市
她坐落在一個山谷裡盤地上
讓黃河也拐了進來
很自然便成了世世代代的一個城市
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找到她古舊的一面
聞名中外的馬踏飛燕(出土文物)
也因為博物館重建而沒得看
能看到的
只有灰灰的天
和一進入穀口時
遠遠看到的
那兩坐核電廠冷卻樓冒出冷冷的白煙
從城中心坐出租車到城的西面
路也挺遠
是不能走過去的
把大背包安置在賓館後
便走到汽車西站
打聽明天去夏河的票
進去車站的售票廳前
首先要越過在一些人海關卡
那就是車站前兜客和賣水果的人們
兜客的都是私營的汽車線
因為西站的車都是去甘南-即甘肅南部
而南部是回族和藏族的聚居地
所以走這些私營的汽車線的哥們
都帶點回族﹐新疆人的氣息
算是終於感到來到了西部
明早八點的車票收好了
跟我終日幻想要研究的甘南藏區
算是又走近了一步

北京-蘭州 (甘南之行-1-)

來了北京快有三個星期了﹐
待在北京的公寓﹐
有他﹐有電視﹐有上網﹐
又能每天從二十二樓府瞰小區的狀況
最喜歡就是看小學生在操場做集體早操
很快
我就把這兒變成一個安樂窩
開始像一隻家貓
總是懶洋洋的
況且天開始冷了
最舒服就是卷在沙發
到時候開火準備晚飯
一天一天的過去
但是天氣開始冷了
心裡的聲音也這樣說
你再不起程那邊會冷得很呢
想著想著
不能再懶下去了
問了火車票﹐飛機票
星期天起行
懶貓背上背包
東西都帶上了
但裡面懶洋洋的氣息
並沒有全部耍掉
像實一個不大專心的學生
降落蘭州機場
跟電話那邊的他說
外面的確有點冷
大背包給扔到行李庫
坐上進城的大巴
算是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