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放生。
以前一直懷疑這個儀式,應該說是沒有直接認真的去連接感覺。
待在紐約好多天等開學。前幾天突然決定了要去放生。既然決定了,那就要去實行,而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可是說來容易,到那裡買活鮮?那裡放呢?可真是摸不著頭腦啊。
一心想像放生應該是魚或者鳥這樣的,直至我和T到達曼克頓唐人街區那佈滿零散魚檔的菜市場街道,才真正的開始思考。T說他在紐約其實沒有放生的經驗。我和T在紐約唐人街區逛了良久。是魚?還是螃蟹呢?是鹹水的?還是淡水的?我們沒有車,買了之後,又在那裡放呢?T給朋友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意見。而我就用我的中文來回在不同的海鮮檔問那些大叔。這天起霧了有點冷。我們在不同的海鮮檔來回尋找。弄了好長的時間,也沒有什麼進展。天也開始暗了,快來月經的肚子在這寒冷的天氣讓我感覺陣陣的不舒服,有一陣子真的有點想放棄了。
好了,決定了買螃蟹,又開始思考應該在那裡放。天暗得很,我們都是坐地鐵的。頭痛猶豫怎麼樣把一籮剩著一百二十只螃蟹在合適的地方放生,在快沒有電的電話google地圖,T又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後也是問魚檔大叔們的意見,他們說離開唐人街區不遠處就是曼克頓大橋,那裡的海邊有行人道適合我們此刻有點“雞手鴨腳”的狀況。他們也說需然那海邊是河的名字,可是其實是海河交界,把螃蟹放到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那麼我也“打蛇隨棍上”直接請大叔們幫手找他們相熟的司機載我們過去。
天開始很暗,我們到達了曼克頓大橋附近的海邊。天色灰灰的,霧氣蓋住高樓的頂層,風很大,空氣很濕,也很冷。面對著對岸的Broklyn,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像到我第一次的放生經驗是如此 “都市化”「Metropolitan」 。我跟T站在行人道的扶手邊,因為跟司機說好等一會載我們回去,T說:“那麼,我們就一起把這籮蟹一併倒進海裡去吧,那就不需一只一只的放下去了。”
我們一人抬著那剩著一百二十只螃蟹的木板籮的各一邊,把木籮擱上了行人道的扶手。看著那差不多三米高的落差,海浪拍打著。T開始喃喃細語的念起經來。我心裡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專心起來,心裡數著:“一,二,三,放吧”。
我們一人抬著那剩著一百二十只螃蟹的木板籮的各一邊,把木籮擱上了行人道的扶手。看著那差不多三米高的落差,海浪拍打著。T開始喃喃細語的念起經來。我心裡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專心起來,心裡數著:“一,二,三,放吧”。
海浪來回拍打岸邊,我看到了一些螃蟹在漂浮。 擔心我把牠們倒進海裡時那三米高的距高會弄死他們。每次海浪拍打的高度都不一樣,有時候浪花會很高,有時候退下時能看到海裡的石頭。哎呀!螃蟹們撞到石頭會死嗎?我胡亂的推敲著,也來不及拍照。此刻只來得及好好記住內在的感受。
看著海浪拍打的韻律,剛才這些噴著氣泡的螃蟹們還在魚檔的木籮裡等著被人家買回家煮來吃。說真的,我說不清楚此刻的感覺,只希望牠們儘量受苦少點,能多活一點點那就好了。
此時面看著橫跨對岸Broklyn的曼克頓大橋,街燈已經亮起來了。感覺很城市,很美,很踏實, 很奇妙,卻帶點離奇。
我的眼光還在尋找海浪裡的螃蟹們,思想放空,然後聽到T說:“那,我們走吧”。我問: “牠們應該沒事把?” T說:“恩,應該沒有問題的”。
我的眼光還在尋找海浪裡的螃蟹們,思想放空,然後聽到T說:“那,我們走吧”。我問: “牠們應該沒事把?” T說:“恩,應該沒有問題的”。
從來沒有想過第一次的放生經驗會是如此踏實,帶點“騎呢”,卻又是美麗奇幻的。
「只好在網上搜尋曼克頓大橋的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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